纽约城,请拆除负面建筑
2008年11月8日星期六
甚至一些最壮丽的城市也有讨厌的地方。了解建筑体验的每一个方面——从崇高到令人难以忍受,可能存在于那样的压缩的空间,是一个城市的吸引力的一部分。然而,在纽约,有许多建筑物不能提供这些东西。对于它们来说,最好的解决办法可以说是拆毁。
“都会人寿大厦”和“美国电话电报公司大厦” 日复一日,我总是猜测,一个在“卢森堡公园”(Luxembourg Gardens)散步巴黎人不会抬头就看见“蒙帕纳斯大厦”(Montparnasse Tower)的毫无生气的轮廓,并且希望它消失。永久重复的笑料,是说这座大厦为巴黎提供了最好的景观,许多纽约人对“都会人寿大厦”(MetLife Building)——即前“泛美大厦”(Pan Am Building)也有同样的感觉。这幢有灰色混凝土外表的大楼像一个铁砧,突出在公园大道(Park Avenue)的南端。它遮住了“纽约中央车站”(Grand Central Terminal)的曾经壮观的景色。在我所在的靠近联合广场(Union Square)的街区,我有时发现人们在经过第14街的用各种糖果装饰的粗俗的金指环图形时摇头。在这一点上,我认为,这座城市接近破碎。但甚至人从财务的角度考虑,新的豪华大厦也应当逐渐停止建设。为什么向绝望让步,而不是为不能建设的东西哭泣;为什么不重新调整思路,拆毁那些不仅不能让我们高兴,而实际上使我们闷闷不乐的建筑。当然,难看不是惟一的标准。在纽约有许多难看的建筑物,仅有少数对城市有“外伤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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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有十多年的时间,“贾维茨会展中心”的官员抱怨这幢建筑物太小,不能与更大的会议中心竞争。纽约市考虑了几个扩展方案,但一直没有钱来付诸实施。几年前,许多规划师提出了一个很突出的问题。随着哈德逊河的持续再开发,这个会展中心占有了纽约的一些最有前途的和最贵重的土地。它阻断了江边与“中城”(Midtown)的联系。这个地方建设成住房比作为狗类展示棚和汽车展销棚更好。“安能堡大厦” 是什么启迪了建筑师?“中央公园”(Central Park),设想作为一个社会康复的位置,是一个开始的位置。医务人员的保证没有损害的可能是另一个。那么,SOM设计所的设计师在设计“安能堡大厦”(Annenberg Building)时考虑的是什么?这幢在1976年完工的塔形建筑物,表面生满了“考登钢”(Cor-Ten steel)的铁锈,看起来像一个军事要塞,或像一个险恶的间谍机构的总部。狭窄的带状青铜窗户,增加了对人的敌意。但更令人不安的是这个塔形建筑物对它周围的影响。这幢建筑物固定了一个散乱的集合体,从第五大道,延伸到麦迪逊大道(Madison Avenue),正好在第98街的北面。从“中央公园”看这幢建筑物,感到它在冷漠无情的逼近行人。向东,它面对讨厌的“乔治•华盛顿•卡弗”(George Washington Carver)公共住宅开发项目。这两个建筑群由于从中城向麦迪逊大道逼近,破坏了低矮的战前砖块建筑物的节奏,在它们南面的有钱阶层区和它们北面的东哈莱姆区(East Harlem)之间创造了一个静止的屏障。这是一种没有同情心的构想。“珍珠街375号” 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期间,美国电话电报公司建造几幢大厦安置它的布线系统。这些巨大的无窗户的盒形建筑物,以粉红色花岗岩或石灰岩贴面,对城市的轮廓线没有起到好的作用。但纽约电话公司(New York Telephone Company)——现在的韦里孙公司(Verizon)在“珍珠街375号”(Pearl Street)的大厦,是少见的令人讨厌的建筑物。从布鲁克林大桥(Brooklyn Bridge)的高架人行道上看,它遮住了世界上最壮观的城市远景之一——从“伍尔沃斯大厦”(Woolworth Building)的“新哥特式王冠”(neo-Gothic crown)向下到“市政厅公园”(City Hall Park,然后到巨大的“布扎艺术的市政大楼”(Beaux-Arts Municipal Building)。我每次经过东河(East River),都想把我的手机向这幢大楼砸去。因此,在几个月前,当我得知有一个将这幢建筑物改造成一幢办公楼的计划时,我去现场看了一看。有拯救这幢讨厌的建筑物的可能性吗?这个计划不仅构想高雅,它还显示了对这幢建筑物的非凡质量的敏锐理解。由库克-福克斯建筑事务所(Cook & Fox)提出的改造方案,将剥掉大楼灰色的石灰岩外表,改用耀眼的玻璃贴面。电梯井设置在大楼的西边,使内部有较大的架空层(open floors)。并且,在这里的办公人员能够看到纽约一些最漂亮的景观——从“布鲁克林大桥”和它的复杂的行车道越过华尔街,然后上升到“中城”的轮廓线。不幸的是,这项工作需要比乐观的开发商和热心的建筑师更高的才能。在别的任何地方,这种建筑物的重新设计可能是出乎意料的事。“亚斯特坊广场” 地球上的某些地方是受诅咒的。差不多10年以前,纽约的古柏大学(Cooper Union)对于学校的主要大楼和拉菲逸街(Lafayette Street)之间的一个小的停车场,有一个雄心勃勃的计划。酒店经营者伊恩•施拉格(Ian Schrager)同意开发这个场地,并且且雇用了两个建筑业最耀眼的明星:雷姆•库哈斯(Rem Koolhaas)和雅克•赫尔佐格(Jacques Herzog)。他们合作设计了一种外观像瑞士干酪一样的楔形穿孔圆窗建筑。但预算很快超出了控制,施拉格最终解雇了他的建筑师。几年以后,他再次试图开发这个场地,雇用了著名建筑师弗兰克•盖里(Frank Gehry)。盖里设计了一个有复杂的玻璃外表的旅馆,类似妇女的波浪起伏的裙子。但是接着发生了“世界贸易中心”被攻击事件。旅店业衰退,盖里也被解雇。然后,古柏大学求助于纽约最大的开发商之一“相关公司”(Related Companies)。“相关公司”雇用了纽带的“格瓦思梅•西格尔联合建筑事务所”(Gwathmey Siegel & Associates )设计一幢豪华住宅楼。虽然这幢大楼的带曲线玻璃-钢铁外表明显地参考了著名的早期现代主义杰作之一——密斯•凡德罗(Mies van der Rohe)的未建造的“1922年玻璃摩天大楼”(1922 Glass Skyscraper),它的粗糙的质量是对密斯•凡德罗的侮辱。凡德罗的设计是细长和优雅的。“格瓦思梅•西格尔联合建筑事务所”的大楼是矮胖的和笨拙的。它用过分鲜艳的绿色玻璃做外表面,住房像一个平庸的玻璃盒子——类似大通银行里面的一排自动取款机。但缺少鉴赏力不在这一点上。街区是脆弱的生态系统。并且,尽管有见识的设计能挑战过去,那与未察觉到问题是不同的。在一个城郊办公园区,亚斯特坊广场(Astor Place)似乎更使人感到舒服。纽约的东村(East Village)充满了青年反叛的回忆。近些年,它作为将成为笨拙的学生的世界和富有的华尔街典型人物之间的转折点出现。“格瓦思梅•西格尔联合建筑事务所”的大楼仅是最后的服务营地——它是金钱消除每天生活的特征的一种缺乏想象的表现形式。“哥伦布圆环2号” 建筑师爱德华•达雷尔•斯通(Edward Durell Stone)设计的这幢为名“哥伦布圆环2号”(2 Columbus Circle)建筑物,在1964年作为“现代艺术馆”(Gallery of Modern Art)对公众开放。它引起了在最近的记忆最苦涩的保护之战。它的保护者——从作家汤姆•沃尔夫(Tom Wolfe)到青年保护组织——例如“西方地标”(Landmarks West),为它人造的威尼斯式的外表面喝采,作为对主流现代主义的流行标准进行的反击。有幸看到它的批评者,主要指责它华丽的装饰和狭窄的画廊太不顺眼。结果是每一个人都输了。“纽约地标保护委员会”太胆小,不能提出一个裁定,并且从未再讨论这个问题。这幢建筑物被移交给“艺术与设计博物馆”(Museum of Arts and Design)。“艺术与设计博物馆”对它进行了拆建,为新的画廊让出空间,并且剥掉了它的白色大理石外表。如果纽约决定要保护它,一座重要的历史性地标仍然是完好的。如果这幢建筑物被拆除,一个有才能的建筑师,可能有机会在这个城市最好的场地之一创造一个新的杰作。反之,一种无人满意的不痛不痒的解决方案是:进行轻微地、客气地修改,除去旧的,同时不提供新的激动人心的东西。·原作者:古拉·奥罗索夫(Nicolai Ouroussoff)为《纽约时报》建筑评论家
发帖者剑走偏锋 时间: 23:02
标签: 建筑大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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